萧相国何者，沛丰人也。以文无害为沛主吏掾。
译文：萧相国萧何，沛县丰邑人。萧何通晓秦朝的各项法律条文，熟悉程度无人能比，是沛县县令门下的官吏。
高祖为布衣时，何数以吏事护高祖。高祖为亭长，常左右之。
译文：高祖刘邦还是平民时，萧何经常凭着官吏的职权保护刘邦。刘邦当了亭长后，萧何也常常利用职务之便帮助刘邦。
高祖以吏繇咸阳，吏皆送奉钱三，何独以五。
译文：刘邦以押送服役人员负责人的身份押送服役人员到咸阳服役，沛县官员在为刘邦送行时都奉送给刘邦三百钱，唯独萧何送给刘邦五百钱。
秦御史监郡者与从事，常辨之。何乃给泗水卒史事，第一。
译文：秦朝廷的御史到泗水郡考察郡吏工作的时候，萧何被抽调到御史身边作为随属办事，萧何在被抽调期间经常把上级所交办的工作事项办得有条有理、清清楚楚。萧何也因此担任了泗水郡卒史的工作，在泗水郡全郡公务考核中名列第一。
秦御史欲入言征何，何固请，得毋行。
译文：秦朝廷负责泗水郡考核的御史准备入朝进言征调萧何到朝廷为官，萧何一再辞谢，才没有被调走。
及高祖起为沛公，何常为丞督事。
译文：等到高祖刘邦起兵反秦自称沛公时，萧何常常做为刘邦的助手督办处理各项公务。
沛公至咸阳，诸将皆争走金帛财物之府分之，何独先入收秦丞相御史律令图书藏之。
译文：沛公率军进入咸阳后，手下将领们都争先奔向秦朝的府库，分取府库中的金帛财物，唯独萧何首先进入宫室收取秦朝丞相及御史收藏的法律条文、地理图册、户籍档案等文献资料，并将这些图文材料珍藏起来。
沛公为汉王，以何为丞相。项王与诸侯屠烧咸阳而去。
译文：沛公被封为汉王后，任命萧何为丞相。之后项羽与诸侯联军进入咸阳屠杀焚烧了一番后撤军离去。
汉王所以具知天下厄塞，户口多少，强弱之处，民所疾苦者，以何具得秦图书也。
译文：汉王之所以能够详尽地了解天下的险关要塞，天下的户口、人口的多少，各地诸方面的强弱，民众的疾苦等，都是因为萧何完整地得到了秦朝的地图、书籍等资料的缘故。
何进言韩信，汉王以信为大将军。语在《淮阴侯》事中。
译文：萧何还向汉王举荐了韩信，汉王任命韩信为大将军。这一事件记载在《淮阴侯列传》中。
汉王引兵东定三秦，何以丞相留收巴蜀，填抚谕告，使给军食。
译文：汉王领兵东进，平定三秦，萧何以丞相的身份留守后方治理巴蜀，安抚百姓，发布政令，为前线汉军供给粮草。
汉二年，汉王与诸侯击楚，何守关中，侍太子，治栎阳。
译文：汉王二年（前205），汉王与各路诸侯联合进攻西楚，萧何留守关中，辅佐太子，治理栎阳。
为法令约束，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，辄奏上，可，许以从事；
译文：制定法令、规章，建立宗庙、社稷、宫室、县邑等一系列施政举措，萧何每做一件事都事先向汉王禀报，得到汉王同意，才会去具体施行；
即不及奏上，辄以便宜施行，上来以闻。
译文：如果是来不及禀报汉王急需处理的事务，有些要紧的萧何会酌情处理，等汉王回来后再向汉王汇报具体的处理情况。
关中事计户口转漕给军，汉王数失军遁去，何常兴关中卒，辄补缺。
译文：萧何在关中管理户籍人口，征集粮草运送到前线。汉王军中屡次有大批士兵逃亡的事件发生，萧何也能及时的征发关中士卒，补充汉军前线军队的缺额。
上以此专属任何关中事。
译文：汉王因此专门委任萧何处理关中大小政事。
汉三年，汉王与项羽相距京索之间，上数使使劳苦丞相。
译文：汉王三年（前204），汉王率军与项王的军队在京邑、索城之间对峙，汉王多次派遣使者回到后方慰劳丞相萧何。
鲍生谓丞相曰：“王暴衣露盖，数使使劳苦君者，有疑君心也。
译文：这时有个叫鲍生的人对萧何说：“汉王在前线风餐露宿，却不断派使者来慰劳丞相，这是对丞相有所怀疑啊的。
为君计，莫若遣君子孙昆弟能胜兵者悉诣军所，上必益信君。”于是何从其计，汉王大说。
译文：我为丞相着想，不如征发丞相的宗族子弟中有能力的都到军营中效力，这样汉王必定会更加信任丞相。”于是萧何听从了鲍生的建议，依照鲍生的谋划实施，汉王果然十分高兴。
汉五年，既杀项羽，定天下，论功行封。群臣争功，岁余功不决。
译文：汉王五年（前202），汉王联合诸侯诛灭项羽，平定天下，然后论功行赏。由于群臣争功的原因，封赏搁置了一年多，功臣们的功劳大小也没能决定下来。
高祖以萧何功最盛，封为酂（cuó）侯，所食邑多。
译文：最终高祖认定萧何的功劳最显赫，封其为酂侯，给予的食邑最多。
功臣皆曰：“臣等身被坚执锐，多者百余战，少者数十合，攻城略地，大小各有差。
译文：功臣们都说：“我们披坚执锐，亲身参加战斗，多的身经百战，少的交锋数十回合，攻城略地，都立了大小不等的战功。
今萧何未尝有汗马之劳，徒持文墨议论，不战，顾反居臣等上，何也？”
译文：如今萧何没有这样的汗马功劳，只是舞文弄墨，发点议论，不参加战斗，封赏倒反在我们之上，这是为什么呢？”
高帝曰：“诸君知猎乎？”曰：“知之。”“知猎狗乎？”曰：“知之。”
译文：高帝说：“诸位懂得狩猎吗？”群臣回答说：“自然是懂的。”高帝又问：“那诸位知道猎狗吗？”群臣说：“知道。”
高帝曰：“夫猎，追杀兽兔者狗也，而发踪指示兽处者人也。
译文：高帝说：“打猎时，追咬野兽的是猎狗，但发现野兽踪迹，指出野兽行踪的是猎人。
今诸君徒能得走兽耳，功狗也。至如萧何，发踪指示，功人也。
译文：而今诸位所立的功劳仅仅是好比狩猎时捉到野兽而已，这样的功劳就好比打猎过程中猎狗的功劳。至于萧何，他就好比狩猎过程中发现野兽踪迹，指明猎取目标的猎人，他的功劳就好比打猎的过程中猎人的功劳。
且诸君独以身随我，多者两三人。今萧何举宗数十人皆随我，功不可忘也。”群臣皆莫敢言。
译文：再说诸位只是个人追随我四处征战，多的不过一家两三个人。而萧何则是让自己本族里的数十人都来随我打天下，这样的功劳是不能忘的。”群臣听完后都不敢再有任何异议了。
列侯毕已受封，及奏位次，皆曰：“平阳侯曹参身被七十创，攻城略地，功最多，宜第一。”
译文：列侯均已受到封赏，待到向高祖进言评定功臣位次时，群臣都说：“平阳侯曹参身受七十余处创伤，攻城夺地，功劳最多，理应排在第一位。”
上已桡功臣，多封萧何，至位次未有以复难之，然心欲何第一。
译文：高祖自觉已经委屈了功臣们，较多地赏封了萧何，到评定位次时就没有再反驳众臣，但心里还是想把萧何排在第一位。
关内侯鄂君进曰：“群臣议皆误。夫曹参虽有野战略地之功，此特一时之事。
译文：关内侯鄂千秋进言说：“各位大臣的主张是不对的。曹参虽然有转战各处、攻城略地的功劳，但这不过是一时之功。
夫上与楚相距五岁，常失军亡众，逃身遁者数矣。
译文：陛下与项王相持五年，常常战败损失大量士卒，士卒逃散，只身逃亡就有好几次。
然萧何常从关中遣军补其处，非上所诏令召，而数万众会上之乏绝者数矣。
译文：然而萧何却能及时足兵足额的从关中征调士卒补充前线，这些都不是陛下主动下令让他做的，后方数万士卒开赴前线时正值大王最危急的时刻，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国很多次了。
夫汉与楚相守荥阳数年，军无见粮，萧何转漕关中，给食不乏。
译文：汉军与楚军在荥阳对垒数年，军中没有现存的口粮，还是萧何从关中征用车船运来粮食，我军军粮供应从不匮乏。
陛下虽数亡山东，萧何常全关中以待陛下，此万世之功也。
译文：陛下虽然多次失掉崤山以东的领地，但萧何一直保全关中等待着陛下，这是万世不朽的功勋啊。
今虽亡曹参等百数，何缺于汉？汉得之不必待以全。
译文：如今即使没有上百个曹参这样的功臣，对汉室又有什么损失？汉室得到了这些人也不一定得以保全。
奈何欲以一旦之功而加万世之功哉！萧何第一，曹参次之。”高祖曰：“善。”
译文：怎么能让一时之劳凌驾在万世功勋之上呢！理应由萧何排第一位，曹参居次。”高祖说：“好。”
于是乃令萧何第一，赐带剑履上殿，入朝不趋。
译文：高祖便确定萧何功劳排位为第一位，特恩许萧何可以带剑穿鞋上殿，上朝时可以不按礼仪小步快走。
上曰：“吾闻进贤受上赏。萧何功虽高，得鄂君乃益明。”
译文：高祖说：“我听说推荐贤才要受上等的奖赏。萧何的功劳虽然很高，那是因为经过鄂君的表彰才更加显赫了。”
于是因鄂君故所食关内侯邑封为安平侯。
译文：于是根据鄂君原来受封的关内侯食邑，加封其为安平侯。
是日，悉封何父子兄弟十余人，皆有食邑。
译文：当天，萧何父子兄弟十多人都封有食邑。
乃益封何二千户，以帝尝繇咸阳时何送我独赢钱二也。
译文：之后高帝又加封萧何两千户食邑，这是因为高祖过去到咸阳服役时，萧何比别人多送给自己二百钱的缘故。
汉十一年，陈豨反，高祖自将，至邯郸。
译文：汉十一年（前196），陈豨起兵造反，高祖亲自率军到邯郸平叛。
未罢，淮阴侯谋反关中，吕后用萧何计，诛淮阴侯，语在《淮阴》事中。
译文：平叛尚未结束，淮阴侯韩信又在关中谋反，吕后采用萧何的计策，诛杀了淮阴侯韩信，此事记载在《淮阴侯列传》中。
上已闻淮阴侯诛，使使拜丞相何为相国，益封五千户，令卒五百人一都尉为相国卫。
译文：高祖得知淮阴侯被杀的信息后，派遣使者拜丞相萧何为相国，加封五千户食邑，并令五百名士卒、一名都尉做相国的卫队。
诸君皆贺，召平独吊。召平者，故秦东陵侯。
译文：为此许多人都来祝贺萧何，唯独召平前来表示哀悼。召平原是秦朝的东陵侯。
秦破，为布衣，贫，种瓜于长安城东，瓜美，故世俗谓之“东陵瓜”，从召平以为名也。
译文：秦朝灭亡后，原来的东陵侯召平沦为平民，家道中落，召平只能在长安城东种瓜为生。召平种的瓜味道甜美，所以社会上的人称召平所种的瓜为“东陵瓜”，这是根据召平的封号来命名的。
召平谓相国曰：“祸自此始矣。
译文：召平对相国萧何说：“祸事可能就要由此开始了。
上暴露于外而君守于中，非被矢石之事而益君封置卫者，以今者淮阴侯新反于中，疑君心矣。
译文：陛下统军在外风餐露宿，而丞相留守朝中，未遭战事之险，陛下反而增加了丞相的封邑并设置卫队，这是因为目前淮阴侯刚刚在京城谋反，陛下对丞相是否有反心是有所怀疑的。
夫置卫卫君，非以宠君也。愿君让封勿受，悉以家私财佐军，则上心说。”相国从其计，高帝乃大喜。
译文：为丞相设置卫队保护丞相，并非以此宠信丞相，希望丞相辞让封赏不受，把家产、资财全都捐助给前线军队，那么陛下心里肯定会高兴的。”萧相国听从了召平的计谋。高帝果然非常欢喜。
汉十二年秋，黥布反，上自将击之，数使使问相国何为。
译文：汉十二年（前195）的秋天，黥布起兵造反，高祖亲率大军前往征讨，高祖在前线也数次派人来询问萧相国在后方做什么。
相国为上在军，乃拊循勉力百姓，悉以所有佐军，如陈豨时。
译文：萧相国因为皇上在军中，便在后方安抚勉励百姓，把自己的家财全都捐助为军资，与高帝率军讨伐陈豨时一样。
客有说相国曰：“君灭族不久矣。夫君位为相国，功第一，可复加哉？
译文：有一个门客劝告萧相国说：“相国可能离被灭族的日子不远了。大人位居相国，功劳数第一，还能够再加功吗？
然君初入关中，得百姓心，十余年矣，皆附君，常复孳孳得民和。
译文：相国当初在关中就深得民心，至今十多年了，民众都亲附于相国，当时如今相国还是那么勤勉地做事，与百姓关系和谐，受到爱戴。
上所为数问君者，畏君倾动关中。今君胡不多买田地，贱贳贷以自污？上心乃安。”
译文：陛下之所以不断派人来询问相国的情况，是害怕相国震撼关中。如今相国为何不多买田地，采取低价、赊借等手段来败坏自己的声誉？这样，陛下才会安心。”
于是相国从其计，上乃大说。
译文：于是萧相国听从了他的计谋，高祖才非常高兴。
上罢布军归，民道遮行上书，言相国贱强买民田宅数千万。上至，相国谒。
译文：高祖征罢黥布归来，民众拦路上书，说相国低价强买百姓田地房屋数量极多。高祖回到京城，相国进见。
上笑曰：“夫相国乃利民！”民所上书皆以与相国，曰：“君自谢民。”
译文：高祖笑着说：“你这个相国竟是这样‘利民’！”高祖把民众的上书都交给相国，说：“你自己向百姓们谢罪吧。”
相国因为民请曰：“长安地狭，上林中多空地，弃，愿令民得入田，毋收稿为禽兽食。”
译文：相国趁这个机会请命说：“长安一带土地狭窄，上林苑中有很多空地，已经废弃荒芜，臣希望能将其开放给百姓们进去耕种打粮，留下禾秆也可作为军马的饲料。”
上大怒曰：“相国多受贾人财物，乃为请吾苑！”乃下相国廷尉，械系之。
译文：高祖大怒说：“相国你大量地接受了商人的财物，然后就为他们请求占用我的上林苑吗！”于是就把相国交给廷尉，用镣铐拘禁了萧何。
数日，王卫尉侍，前问曰：“相国何大罪，陛下系之暴也？”
译文：几天以后，一个姓王的卫尉在侍奉高祖时，上前问道：“相国犯了什么弥天大罪，陛下把他拘禁得如此严酷？”
上曰：“吾闻李斯相秦皇帝，有善归主，有恶自与。
译文：高祖说：“我听说李斯辅佐秦始皇时，有了成绩归于主上，出了差错由自己承担。
今相国多受贾竖金而为民请吾苑，以自媚于民，故系治之。”
译文：如今相国大量地收受奸商钱财而为他们请求占用我的苑林，以此向民众讨好，所以朕把他铐起来治罪。”
王卫尉曰：“夫职事苟有便于民而请之，真宰相事，陛下奈何乃疑相国受贾人钱乎！
译文：王卫尉说：“在自己职责范围内，如果有利于百姓而为他们请求，这确是丞相分内的事啊，陛下怎么怀疑相国收受商人钱财呢！
且陛下距楚数岁，陈豨、黥布反，陛下自将而往，当是时，相国守关中，摇足则关以西非陛下有也。
译文：况且陛下当年与楚军对峙数年，陈豨、黥布反叛时，陛下又亲自带兵前往平叛，当时都是相国留守关中，他只动一动脚，那么函谷关以西的地盘就不再归陛下所有了。
相国不以此时为利，今乃利贾人之金乎？
译文：相国不趁着这个时机为己谋利，现在却贪图商人的钱财吗？
且秦以不闻其过亡天下，李斯之分过，又何足法哉。陛下何疑宰相之浅也。”高帝不怿。
译文：再说秦始皇正因为听不到自己的过错而失去天下，李斯分担君主过错的做法，又哪里值得效仿呢？陛下为什么怀疑丞相到如此浅薄的地步！”高祖听后不太高兴。
是日，使使持节赦出相国。相国年老，素恭谨，入，徒跣谢。
译文：当天，高祖派人持节赦免释放了相国。相国上了年纪，一向谦恭谨慎，入见高祖，赤脚步行谢罪。
高帝曰：“相国休矣！相国为民请苑，吾不许，我不过为桀纣主，而相国为贤相。
译文：高祖说：“相国算了吧！相国为民众请求苑林，我不答应，我不过是桀、纣那样的君主，而你则是个贤相。
吾故系相国，欲令百姓闻吾过也。”
译文：我之所以把你用镣铐拘禁起来，是想让百姓们知道我的过错。”
何素不与曹参相能，及何病，孝惠自临视相国病，因问曰：“君即百岁后，谁可代君者？”
译文：萧何跟曹参一向关系不太好也不太相互来往，到萧何病重时，孝惠皇帝亲自前来探视相国病情，趁便问道：“相国如果故去，谁可以接替相国的职务呢？”
对曰：“知臣莫如主。”孝惠曰：“曹参何如？”何顿首曰：“帝得之矣！臣死不恨矣！”
译文：萧何回答说：“了解臣下的莫过于君主。”孝惠帝说：“曹参怎么样？”萧何叩头说：“陛下得到合适的人选了！我就算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！”
何置田宅必居穷处，为家不治垣屋。曰：“后世贤，师吾俭；不贤，毋为势家所夺。”
译文：萧何购置田地住宅必定处在贫苦偏僻的地方，建造家园不修筑有矮墙的房舍。他说：“我的后代如果贤能，就学习我的俭朴；后代不贤能，也可以不被有权势的人家所夺取。”
孝惠二年，相国何卒，谥为文终侯。
译文：孝惠二年（前193），相国萧何去世，谥号为文终侯。
后嗣以罪失侯者四世，绝，天子辄复求何后，封续酂侯，功臣莫得比焉。
译文：萧何的后代因为犯罪而失去侯爵封号的有四世，每次爵位断绝的时候，天子总是会再下令寻访萧何的后代，续封为酂侯，功臣中没有谁能够比得上萧何的待遇。
太史公曰：萧相国何于秦时为刀笔吏，录录未有奇节。
译文：太史公说：相国萧何在秦朝时仅是个文职小吏，平平常常，没有什么惊人的作为。
及汉兴，依日月之末光，何谨守管籥，因民之疾秦法，顺流与之更始。
译文：等到汉室兴盛，仰仗帝王的余光，萧何谨守自己的职责，根据民众痛恨秦朝苛法这一情况，顺应历史潮流，对法令除旧更新。
淮阴、黥布等皆以诛灭，而何之勋烂焉。位冠群臣，声施后世，与闳夭、散宜生等争烈矣。
译文：韩信、黥布等都已被诛灭，而萧何的功勋更显得灿烂。他的地位为群臣之冠，声望延及后世，能够跟闳夭、散宜生等人争辉比美了。
标签组：
上一篇：《史记·外戚世家》的原文以及翻译
下一篇：《史记·荆燕世家》的原文以及翻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