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北元的两个年号“宣光”、“天元”,明朝是没有记载的,但《高丽史》及一些高丽碑铭、诗文中有明确记载。后世的中国陆续发现了载有这些年号的金石文(云南碑铭、北元官印等),但在二重证据法的原则下,只有结合文本记载才能加以确认,这时候,朝鲜史料就派上用场了。
清代金石学者看到的云南碑铭中的宣光年号,还有误以为是曾封光王的唐宣宗之讹。直到缪荃孙看到《海东金石苑》(清代学者刘喜海通过与朝鲜使者的交流而编的朝鲜金石文集)中的《普济尊者浮屠碑》并结合出土官印上的年号才确认“宣光”是北元昭宗爱猷识理达腊之年号。
对于宣光年号,《高丽史》上的记载就不说了。更明确的记载是下面这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所列的世界记录遗产:
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金属活字本、高丽白云和尚景闲所编《直指心体要节》,而且也是引发中韩网络争议之一端。落款所使用的宣光年号还带有干支,也使我们得以确认宣光是何年所建。
宣光这一年号因为20世纪出土的黑水城文书中也有记载,所以朝鲜史料不再是唯一性的了。但脱古思帖木儿所建的天元这一年号在当时的文献中只在《高丽史》留下记载。在中国只有一枚官印出土。
(1379年)北元遣僉院甫非,告郊祀,改元天元。
——《高丽史》卷134,《辛禑列传》
这段话的重要信息不止如此,它还告诉我们北元依然保有“郊祀”,此处就不便展开了。此外《高丽史》、《朝鲜王朝实录》还录有北元的三道诏书、扩廓帖木儿
书信及高丽赴北元使臣的报告等,高丽文臣李穑的诗歌反映北元脱古思帖木儿朝有“太后”存在,都是对于北元来说吉光片羽的重要史料。顺便说一句,我们通常说的“北元”这一称谓就是出自《高丽史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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